说完,电话就单方面被挂断了。
陆渺渺一下子就清醒了。
她竭力忍住吐意劝说:
“言序南,这里是环山公路,你们现在开着超过一百码的速度,这样去拦,就是在找死!”
然而言序南就像没有听到一样,猛踩了一把油门。
陆渺渺的脑袋被惯性砸到后座上,痛得头晕眼花,可她现在已经无暇顾及这些,只能拼了命制止言序南的找死行为:
“前面那辆车少说也值三百万,没有哪个绑匪会开着这样的车去绑架的!开车的人和方锦舒一定认识,所以,她应该不会有事的,你真的没必要拿自己的命去赌!”
“再说了,我们还可以报警。反正现在车牌号也知道,具体位置也有,只要现在报警,警察很快就会到的。”
紧握着方向盘的言序南却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,自顾自重复着:
“阿舒,阿舒!我绝对不会让阿舒有事!”
那一刻,陆渺渺深切的感受到了一种无力。
仿佛自己只是他们轰轰烈烈的爱情路上,一颗注定要被牺牲的绊脚石。
她几乎要哭了。
在言序南怒吼着打过方向盘的时候,陆渺渺只看到一片刺眼的白光,和无穷无尽的恐惧。
随着一声巨响。
巨大的撞击声回荡在整座山谷。
陆渺渺再次睁开眼的时候,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。
伸出手,粘稠的猩红液体不断从额头流下,而她的整只手都被卡在了座位中间,无名指的指甲被硬生生劈成了两半。
好在,她还活着。
好在,最后一刻,载着方锦舒的那辆车踩下了刹车。
该说不说,豪车的刹车还是很灵的。
想着想着,陆渺渺觉得自己的脑子应该是有点被撞坏了。
驾驶座上的言序南同样伤得不轻,右脸颊上一道长长的伤口正汩汩往外冒血。
即便这样,他还是坚持着推开了车门。
空旷的山路间,唯有一盏路灯亮着。
这时,方锦舒也已经从车上下来,惊魂未定地跑到言序南身边:
“阿南,你终于来了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,刚刚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。”
相较之下,方锦舒实在算得上是毫发无损,却哭得比谁都凄惨。
言序南立刻心疼地把人抱进怀里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