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姝瑶的泪水盈满眼眶,却还是安慰我道:子枭你也别多思,孩子咱们以后可以再要,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够了……我心里猛地一紧,痛楚漫上心头。
我自责不已,怪自己不争气,连累了孩子的性命。
强忍着悲痛,我哑着嗓子询问:阿瑶,孩子尸体在哪?
我想看看他……江姝瑶轻轻地抱着我的腰,道:我怕你又急病了,已经让人处理了。
禁不住我追问,江姝瑶松口回答道:我让人把他埋在外面的杨柳树下了,就当是孩子的坟茔吧。
我刚想提出去看看,女官进来对江姝瑶耳语了几句。
江姝瑶将我按回床榻,温柔地解释:突然有些公务要忙,你先休息,我一会儿就回来……我忍着痛楚,没有戳穿江姝瑶的谎言。
她不知道,摸金校尉常年行走在黑暗中,耳力向来异于常人。
我听得很清楚,女官跟她说的是:秦将军说紫河车太腥太残忍,不肯吃……看着江姝瑶远去的背影,我连滚带爬地来到杨柳树下,挖开了那堆新土。
果然如我所料,孩子的紫河车早已不见踪影。
那一刻,我如遭雷击。
江姝瑶给秦景和吃的紫河车,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的!
是我们的亲生骨肉的!
我的心像是被刀刺穿一样,血淋淋的。
我颓然地瘫坐在地,院外突然想起夜玄的声音,公子,太医终于得空了,我请他给你瞧瞧伤……我捂着心口,突然有些想笑。
江姝瑶口口声声说太医给我看过伤,原来都是骗我的!
这几日,她一直将太医留在秦景和的寝殿,一边照顾小产的她,一边为服下长生药的秦景和纾解不适。
太医给我诊完脉,开了方子,我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虑:太医,陛下摔倒可有受伤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