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瑾深亲眼看着沈念安吃下的安眠药。
他并没有多心。
这段时间沈念安总说睡不着,适量服药调理也合乎情理。
他没忍住悄悄开了机。
瞬间看见乔伊的信息和电话爆发式涌来。
主人,你不会不要乔伊的对不对?
主人,狗狗会乖乖听你的话,再也不看别的男人了,你别不要我好不好……
陆瑾深!当初是你看不上我,后来也是你哭着求我留在你身边!
你就是仗着我爱惨了你,才让我像条狗一样藏在阴沟里生活!
密密麻麻的信息看得陆瑾深心惊肉跳。
最近一条信息是二十分钟前。
陆瑾深,我已经割腕了!我要让你下半辈子都活在永远失去我的痛苦中!
配图里,乔伊眼神涣散地躺在全是血水的浴缸中。
手腕上割开的伤口,无比的鲜红刺目。
陆瑾深心口一滞,脚步踉跄着往酒店的方向跑。
刚跑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,快步折返到车上。
谨慎地把沈念安的那瓶安眠药拿走。
匆匆叮嘱司机看好沈念安,扭头就跑。
乔伊虽然受了伤,但情绪上头的她又哭又闹。
歇斯底里地威胁陆瑾深娶她,才肯去医院。
思考再三,陆瑾深打电话叫司机过来。
“这里离安安不过才一条街,就离开一小会,不会有事的。”
俩人合力把乔伊抬上救护车,她突然吐出一口血。
“病人情绪激烈,这位先生最好守在她身边别离开。”
已经半条腿跨出救护车的陆瑾深,眼睫无奈微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