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可能。
陆凌不过是想让我难堪罢了。
她第一次把谢云白带回家时,我没控制住,像头被占了领地的雄狮,揍断了谢云白的鼻梁。
“陆凌,其他时候你想怎么玩都可以,唯独不准带人回家!”
“你没资格管我!”
“没资格,以你丈夫的身份够不够?”
“许之槐,麻烦你搞搞清楚,如果不是你执意冲回火场拿你爸妈留给你的遗物,我爸也不会为了救你而死!”
“丈夫?
呵,你在这段婚姻的作用从始至终,只有赎罪!”
剧烈的争吵过后。
我才知道,陆凌恨我,恨我害死了她爸。
可是陆凌,你就没想过,商场上杀伐果决多年的亲生父亲,为什么会好端端大发慈悲在福利院选中我、收养我,甚至拿命换我?
但愿你知道真相,不会后悔。
见我一直没从房间出来,也没冲出来宣誓主权般给小模特一拳,陆凌妖娆的风姿,硬是让浮现的怒气退了几分。
她忘了回应小模特的吻,背抵着门板,手已经放至门把上,缓慢转动。
我一颗心活跃起来。
我和陆凌的婚房,我和陆凌的婚床,还躺着我的尸体呢。
她胆小。
我好奇她亲眼见到这场景是先尖叫,还是大笑?
以及——我意味深长扫了眼小模特的下身,不知道他今后还能不能起兴致。
可预想中的场景没到来,因为陆凌的手机响了。
响个没完。
陆凌没了兴趣,打发走小模特,往前几步捡起手机接听,我凑过去,听见陈秘书大叫:“陆总,谢先生割腕自杀了!”
“什么!”
陆凌一震,到底是记挂上次绑架案,谢云白曾替她挡过致命一刀,急冲冲穿好衣服,出发去医院。
临走前,她回头看了眼房间。
门挪出一道细缝。
很黑,什么也看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