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,妻子发现我是白月光完结版小说陆凌许之槐
  • 我死后,妻子发现我是白月光完结版小说陆凌许之槐
  • 分类:女频言情
  • 作者:芋泥大大将
  • 更新:2025-06-03 10:27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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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前在世时,我和谢云白正面起过不少冲突。

一次,在片场。

我以甲方的身份,受邀前去参与投资剧组的选角活动。

谢云白就是面试者之一。

坦白说,他的演技,烂,却仗着陆凌撑腰,得到了人物形象最为饱满立体的男配。

这个角色,若发挥得好,无疑是数万个挣扎在跑龙套的小演员豁开黑暗的一把利刃。

谁持利刃,各凭本事。

所以我当场撤了谢云白,换了另一位实力最突出的新人。

这件事,闹到陆凌面前。

我没有解释的机会。

为了给受委屈的小情人出气,她也像现在这样,直接将我赶出公司,一巴掌扇在我脸上。

我皮糙肉厚,倒也痛不到哪去。

只记得很响。

像被鱼刺刮破黏膜。

嘴里很腥。

谢云白捂着脸,眼里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。

很快,他切回无辜神色,急切地嚷:“姐姐,是我哪里做错,惹你不高兴了吗?”

陆凌甩了甩手,俯身,用手背拍打他上过粉底显得更加光滑白皙的脸蛋。

“我说过,平时你再怎么挑衅许之槐都可以,但我陆、氏、掌、权、人、丈夫的位置,只能他来坐!”

“这次,你越界了。”

陆凌直起身,周身的气息冷得冻人,她不看谢云白,道:“去和陈秘书领支票,然后,滚蛋。”

我感到疑惑,一向对我厌恶至极的妻子,竟然会为了我,和盛宠三年的小情人翻脸。

谢云白膝盖骨软,“咚”地一声跪下来,扯着陆凌袖子哭。

“我不走,姐姐。”

“我错了,你留下我好不好,我再也不敢了。”

“姐姐,我不能没有你!”

陆凌烦了,啪地按下呼叫机。

很快上来两名安保,连拖带拽,将谢云白拖了出去。

陆凌听着哭喊声,跌回办公椅,两指揉着眉心,看起来疲惫到极致。

陈秘书上前,观察她脸色,犹豫着开口:“陆总,要不回落心园见见先生?

先生好像有事—不去!”

陆凌听她提及我,粗暴地打断话,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情绪又变得激动万分。

“惯得他!”

“我不过是多和谢云白玩了一会,还敢给我摆谱了。

再说,我又不是真的不回去,至于吗!”

话落,她想到什么,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光,勾唇笑道:“陈秘书。”

“我记得上次给我送花的那个小模特不错,你去,约他出来见一面。”

陆凌说了个餐厅的地址。

我自嘲一笑。

结婚五年来,陆凌身边换了一拨又一拨情人,每一任都不超过三个月。

我原以为谢云白会是例外。

没想到。

借维护我之名赶走谢云白是假,腻了是真。

陆凌和新欢碰面。

小模特气质凌厉,一头短寸,看起来不好接近,实际上—“陆总,我敬您。”

“陆总,不知您有无忌口?”

“陆总,总这么叫您生疏,我喊你凌凌吧?”

他看起来很便宜。

一整晚,脸都快笑烂了。

偏偏陆凌全程心不在焉,听到感兴趣的话题应两声,多数时间直接走神。

连礼仪都懒得维持。

我坐在小模特身边,研究了会,恍然大悟:他长相偏硬朗,不是陆凌喜欢的类型。

根据她往日一个个晃到我面前的小情人来看,陆凌似乎偏好五官清冷俊秀那挂。

或许,小模特可以先稍微调低点山根。

现在的鼻梁,能戳死人。

没想有一天,我竟然还能坐在情敌身边,真心替他考虑起将来。

我笑出声,急忙收住,发现多此一举。

我已经死了啊。

没人,可以看见我。

小模特还在喋喋不休。

陆凌有些倦怠,摆摆手,要人唤来经理。

问道:“这粥怎么变味了?”

经理闻声瑟缩,二话不说要重新上菜。

陆凌扣紧碗沿,没让他拿走,重重将勺子丢在餐盘。

发出刺耳声响。

空气凝滞。

陆凌冷冷扫了眼经理,眸内情绪翻滚。

“别装了,许之槐没来吗?

我早就知道往常我一来这,喝的鲜虾粥都是他做的。”

经理战战兢兢。

“陆总,今天、今天先生没来。”

陆凌纤纤五指收紧,掌心下的餐巾皱成一团,如同捏着我一颗真心肆意把玩。

她早就知道了啊。

《我死后,妻子发现我是白月光完结版小说陆凌许之槐》精彩片段

先前在世时,我和谢云白正面起过不少冲突。

一次,在片场。

我以甲方的身份,受邀前去参与投资剧组的选角活动。

谢云白就是面试者之一。

坦白说,他的演技,烂,却仗着陆凌撑腰,得到了人物形象最为饱满立体的男配。

这个角色,若发挥得好,无疑是数万个挣扎在跑龙套的小演员豁开黑暗的一把利刃。

谁持利刃,各凭本事。

所以我当场撤了谢云白,换了另一位实力最突出的新人。

这件事,闹到陆凌面前。

我没有解释的机会。

为了给受委屈的小情人出气,她也像现在这样,直接将我赶出公司,一巴掌扇在我脸上。

我皮糙肉厚,倒也痛不到哪去。

只记得很响。

像被鱼刺刮破黏膜。

嘴里很腥。

谢云白捂着脸,眼里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。

很快,他切回无辜神色,急切地嚷:“姐姐,是我哪里做错,惹你不高兴了吗?”

陆凌甩了甩手,俯身,用手背拍打他上过粉底显得更加光滑白皙的脸蛋。

“我说过,平时你再怎么挑衅许之槐都可以,但我陆、氏、掌、权、人、丈夫的位置,只能他来坐!”

“这次,你越界了。”

陆凌直起身,周身的气息冷得冻人,她不看谢云白,道:“去和陈秘书领支票,然后,滚蛋。”

我感到疑惑,一向对我厌恶至极的妻子,竟然会为了我,和盛宠三年的小情人翻脸。

谢云白膝盖骨软,“咚”地一声跪下来,扯着陆凌袖子哭。

“我不走,姐姐。”

“我错了,你留下我好不好,我再也不敢了。”

“姐姐,我不能没有你!”

陆凌烦了,啪地按下呼叫机。

很快上来两名安保,连拖带拽,将谢云白拖了出去。

陆凌听着哭喊声,跌回办公椅,两指揉着眉心,看起来疲惫到极致。

陈秘书上前,观察她脸色,犹豫着开口:“陆总,要不回落心园见见先生?

先生好像有事—不去!”

陆凌听她提及我,粗暴地打断话,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情绪又变得激动万分。

“惯得他!”

“我不过是多和谢云白玩了一会,还敢给我摆谱了。

再说,我又不是真的不回去,至于吗!”

话落,她想到什么,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光,勾唇笑道:“陈秘书。”

“我记得上次给我送花的那个小模特不错,你去,约他出来见一面。”

陆凌说了个餐厅的地址。

我自嘲一笑。

结婚五年来,陆凌身边换了一拨又一拨情人,每一任都不超过三个月。

我原以为谢云白会是例外。

没想到。

借维护我之名赶走谢云白是假,腻了是真。

陆凌和新欢碰面。

小模特气质凌厉,一头短寸,看起来不好接近,实际上—“陆总,我敬您。”

“陆总,不知您有无忌口?”

“陆总,总这么叫您生疏,我喊你凌凌吧?”

他看起来很便宜。

一整晚,脸都快笑烂了。

偏偏陆凌全程心不在焉,听到感兴趣的话题应两声,多数时间直接走神。

连礼仪都懒得维持。

我坐在小模特身边,研究了会,恍然大悟:他长相偏硬朗,不是陆凌喜欢的类型。

根据她往日一个个晃到我面前的小情人来看,陆凌似乎偏好五官清冷俊秀那挂。

或许,小模特可以先稍微调低点山根。

现在的鼻梁,能戳死人。

没想有一天,我竟然还能坐在情敌身边,真心替他考虑起将来。

我笑出声,急忙收住,发现多此一举。

我已经死了啊。

没人,可以看见我。

小模特还在喋喋不休。

陆凌有些倦怠,摆摆手,要人唤来经理。

问道:“这粥怎么变味了?”

经理闻声瑟缩,二话不说要重新上菜。

陆凌扣紧碗沿,没让他拿走,重重将勺子丢在餐盘。

发出刺耳声响。

空气凝滞。

陆凌冷冷扫了眼经理,眸内情绪翻滚。

“别装了,许之槐没来吗?

我早就知道往常我一来这,喝的鲜虾粥都是他做的。”

经理战战兢兢。

“陆总,今天、今天先生没来。”

陆凌纤纤五指收紧,掌心下的餐巾皱成一团,如同捏着我一颗真心肆意把玩。

她早就知道了啊。

谢云白一张脸苍白憔悴,躺在医院的病床上,一看见陆凌,眼泪颗颗往下掉。

跟数好了似的。

听说现在会哭的小奶狗,很讨富婆欢心。

果然,陆凌露出愧疚的神色,抬手揉乱他头发,宠溺道:“好啦,上次是我话说太重了,以后别做傻事了。”

谢云白搂紧她细腰,哭得一抽一抽。

“那姐姐以后别再说不要我的话了。”

陆凌心软得一塌糊涂,坐下来捡起一颗苹果,认真削起皮。

果皮绕了一大圈,脱落果肉,不曾断过。

“姐姐好厉害!”

陆凌笑着,将苹果递给谢云白,随口说道:“许之槐教的,他这人迷信,说是断了寓意不好。”

空出手了,陆凌抬手去擦谢云白眼角的泪。

“也倔,就算刀子扎进身体,别说哭了,连痛也不肯喊。”

陆凌语气忿忿不平,但连日来脸上若隐若现的疲惫,仿若在这一刻消失殆尽,小脸都发起光来。

似乎陷入过往。

谢云白握着苹果的指尖收紧,发白,颤抖,强颜欢笑道:“姐姐,我们不提他好不好?”

说话时,还不忘拂过自己左边的断眉。

上次陆凌震怒过后,他非但没治疗眉尾的伤口,反而顺水推舟留下这道疤。

陆凌也注意到了,白嫩的脸蛋因激动染上红晕。

“什么时候有的疤?”

也不等谢云白回复,她又喃喃道:“就这样,这样好,这道疤适合你。”

谢云白垂下眼眸。

“姐姐喜欢就好。”

两人相拥,情投意合。

我抬起手,摸了摸自己左眉,眉尾与眉心衔接处,断了一截。

高中时,陆家家宴。

陆凌一身公主裙,不慎从楼梯摔下来。

我为救她,磕破的。

几乎瞬间,我想起私人医生替我处理伤口时,嘴里没正形地调侃:“陆哥长得清秀,受了伤也好像战损美人哈哈哈。”

胃里一阵阵反酸,呕吐的欲望铺天盖地涌来。

原来陆凌,厌我,恶我。

却一直在寻找,我的替身。

谢云白这次闹自杀,和陆凌的关系更近一步了。

他趁机吵着要去马尔代夫。

马尔代夫。

我最喜欢的一个地方,曾央求了陆凌许多次,她都不肯和我去。

我原以为换个人,得到的回应会不同。

可陆凌停下签字的手,揉了揉太阳穴,低吟出声:“下次吧,你身体刚好。”

谢云白脸上闪过一抹扭曲,然而下一秒,他笑着退出办公室。

出了公司门口,他忍不住破口咒骂:“为什么为什么!

明明陆凌已经全心全意向着我,怎么许之槐一闹她就变了?”

“难道她还爱着许之槐?”

谢云白患得患失的模样,还挺像以前无数个日夜守着空房的我。

“我倒是能帮你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。”

一道声音突然响起。

我循声望去,竟然是小北。

小北挥了挥手中的文件袋,噙着抹鄙夷的笑。

“里头是离婚协议书,槐哥有事,我替他送过来。

不过,我不想见到里头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,只能麻烦你小、白、脸了。”

小北咬着牙,泄愤的,将文件袋甩在谢云白脸上。

离婚协议书?

看来那天在房里挂了陆凌电话的,是小北。

力道太大。

文件袋破开一道口子。

谢云白顾不得疼,饿狼似的扑向地面,捡起协议一看,双眼顿时放光,满怀欣喜冲进陆凌办公室。

“姐姐,这次是之槐哥主动送了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过来,要和你离婚呢。”

“什么!”

陆凌拍桌而起,手中的笔震飞。

她扯过协议一目十行,身子因气愤抖个不停。

“许之槐,你还来劲了!”

说着,她转头吩咐:“陈秘,下午的会议暂停!”

陆凌抄起办公桌上的车钥匙,车速极快,一路上闯了不少红灯。

以前她说没空回的家,现在竟然只用了十五分钟到达。

不是,至于对我提出离婚反应这么大吗?

要不是我现在是灵体,就按陆凌的车速,发际线能让风给我往后推几寸。

陆凌高跟鞋踩得蹬蹬响,大有把楼梯踏破的气势。

一进家大门,她直奔二楼,踹开房门。

然后,僵在原地。

一桶污水泼到陆凌身上。

她醒过来,看清眼前的人,恐惧片刻,很快又镇定下来。

“陆展元,五百万够不够?”

陆展元被激怒,扯着她衣领,几乎粗暴的将她整个人提到跟前。

勒得陆凌脸蛋发红。

“五百万,陆凌你打发叫花子呢!”

“你派许之槐架空了我的权力,害我得罪黑帮那伙人,下半辈子活得像街头老鼠。”

“陆凌,我告诉你,我不好过,你也别想好过!”

陆展元大吼,声音震醒了昏迷的谢云白。

谢云白情况更差。

整个人五花大绑的,吊在火炉上。

“哥,你放了我,我什么都不知道,我和陆凌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。”

液体顺着他裤管淅淅沥沥,浇在火炉上,发出“哧哧”的声响。

“我只是图她钱,你放了我放了我。”

啧。

我感慨。

这玩意真怂。

陆展元仰天哈哈大笑,说出我的心声。

“陆凌,你放着能干的许之槐不要,宠幸这么个窝囊废。”

“我今天倒要陪你们玩玩了!”

陆展元解下谢云白,刀尖抵着他脸蛋,一路下滑,停在他突起的喉结上。

“今天你和陆凌,只能活一个,选谁呢?”

谢云白哭了。

“哥,我跟你无冤无仇,你杀陆凌,我当做什么也不知道,我什么也没看见。”

“谢云白,你在说什么!

你这个畜生。”

陆凌绑在椅子上,不断挣扎。

“你闭嘴!”

谢云白冲她凶完,转头看向陆展元,当场下跪,眼泪鼻涕一把。

“哥,你放我走,我什么都愿意干。”

“是吗?”

陆展元往他手上塞了把小刀,阴测测笑起来。

“这样吧,我把捅陆凌的机会让给你,捅多少刀我说了算!”

谢云白握刀的手抖个不停,走向陆凌。

“你别怪我,我只是,实在太想活下去了。”

“等一下!”

陆凌看着他,平静问道:“上次被我绑架陷入昏迷,替我挡了一刀的人,不是你吧?”

谢云白打了个哭嗝,刀尖逼近。

“不错,是许之槐,他知道你不待见他,英雄救美后怂得跑了,正好,我顶上。”

“至于我身上那道伤口,你忘了,我是演员啊。”

“谢云白,你混—扑哧!”

刀尖没过肉体,陆凌抬起头,受伤、震惊,种种情绪极杂,最终只能死死盯着谢云白。

就在男人抬起刀准备来第二下时,陆凌忽然歇斯底里地哭吼:“许之槐,我好痛。”

“你在哪里,救救我呜呜呜。”

我当然救不了她。

甚至在这危急关头,我发现,我居然对陆凌的眼泪无动于衷了。

以前,我最见不得她哭。

这时,枪声响起。

谢云白倒地。

乌泱泱一群人,包围住准备逃跑的陆展元。

陆凌睁大眼,欣喜地看向来人。

“之槐!”

“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。”

为首身着黑西装的人摘下面具。

是小北。

陆凌露出失望的神色,摇着一头乱发着急往他身后看。

“许之槐呢,你叫他来见我。”

“呵。”

小北讥讽一笑,上前照着陆凌的脸利落甩了一巴掌。

“你疯了!”

陆凌大吼。

“是,我是疯了。”

“你以为我今天是特意来救你的吗!

我呸,你做梦!”

小北攥紧陆凌衣领的拳头,用力到发紧,一双眼血丝毕现。

“我苦心积虑替陆展元找到你落单的时候,没想到你和姘头出游,倒是给我送机会了。”

“至于为什么忽然反悔救你——你之前一个小小手术,槐哥一个大男人都能专门到寺庙祈求你平安顺遂。”

“我想啊,槐哥死前就这么一个愿望,我做兄弟的总要替他实现吧?”

陆凌捂着脸,眼泪从圆圆的杏眼滚落。

“你说什么小北,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?”

“我说,”小北轻喘,似乎痛到极致,必须深呼吸几次才能把话说完,“槐哥死了,因为你!”

话落,他甩出一张死亡证明。

陆凌死死盯着纸面。

一双手抖得拿不稳,冷汗像决堤的河水,从她额前滚落,模糊了视线。

她抬起颤到发痛的手,胡乱抹去汗水,看清上面的姓名,整个人如遭电击,猛地卸力松开手。

死亡证明掉落火炉。

化为灰烬。

陆凌手掌拂过面孔,紧紧捂住嘴。

“不可能不可能,一定是你和他联合起来耍我,你叫许之槐出来!”

“我不信,我不信他会死!”

“许之槐为我卖命那么多年,说过会永远陪在我身边,怎么可能说死就死!”

“你在骗我!”

陆凌歇斯底里扑向小北,死命捶打他胸膛,忽然晕了过去。

陆凌刚掌管陆氏那会,人转得像陀螺,胃口很差,什么都吃不下,唯独就想喝粥。

这家餐厅的鲜虾粥有名,我便和主厨学了一阵。

我在厨艺上天分实在不高。

每天不是手上烫起许多水泡,就是被活蹦乱跳的鲜虾贴脸开大。

手下小北看着我粗暴的掌刀,一言难尽:“哥,你是挑虾线,不是挑人脊骨头。”

于是,小北那群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,咽着我做的粥,难吃得直翻白眼。

几个来回,我学会了,捧着便当盒去找陆凌。

陆凌在看文件。

我自作主张的,抽走文件,让她顾着身体要紧。

陆凌嗤笑了声。

打开便当盒,迎着我期待的目光,将粥从头到尾淋在我身上。

“许之槐,想讨好我啊,这样才是。”

那天,我洗了很久的眼镜,久到足够眼眶的炙热消退。

再戴上时,我想,既然陆凌不喜欢我做的粥,那就到她常去的餐厅偷偷给她做吧。

没曾想,她一直知道。

那么,她和历任小情人约会时,每每特意选中这家餐厅,又将我置之何地呢?

心脏钝痛。

我以为,我以为,所有的事情,都是我以为,以为真心持之以恒就能打动陆凌,却没想过她是否愿意。

不过陆凌,我死了啊。

五年来一路解决陆氏集团琐事,真没料到,替你处理的最后一件麻烦,是我自己。

我本以为,从餐桌上陆凌冷淡的反应来看,小模特没戏了。

没想到,陆凌居然把他带回了家。

这个待遇,先前可只有谢云白一人享有。

陆凌和小模特一进门,口渴难耐,吻作一团。

两人从玄关一路吻到复式楼梯,男女的衣物一件接一件,抛落在地。

我注意到,在这场情色游戏里,陆凌一直睁着眼,眸中平静,甚至还游刃有余地引导着小模特往我们的婚房走去!

脑海闪过一个念头。

陆凌这是,故意把小模特带回家,和我赌气?

很快,我又摇摇头。

怎么可能。

陆凌不过是想让我难堪罢了。

她第一次把谢云白带回家时,我没控制住,像头被占了领地的雄狮,揍断了谢云白的鼻梁。

“陆凌,其他时候你想怎么玩都可以,唯独不准带人回家!”

“你没资格管我!”

“没资格,以你丈夫的身份够不够?”

“许之槐,麻烦你搞搞清楚,如果不是你执意冲回火场拿你爸妈留给你的遗物,我爸也不会为了救你而死!”

“丈夫?

呵,你在这段婚姻的作用从始至终,只有赎罪!”

剧烈的争吵过后。

我才知道,陆凌恨我,恨我害死了她爸。

可是陆凌,你就没想过,商场上杀伐果决多年的亲生父亲,为什么会好端端大发慈悲在福利院选中我、收养我,甚至拿命换我?

但愿你知道真相,不会后悔。

见我一直没从房间出来,也没冲出来宣誓主权般给小模特一拳,陆凌妖娆的风姿,硬是让浮现的怒气退了几分。

她忘了回应小模特的吻,背抵着门板,手已经放至门把上,缓慢转动。

我一颗心活跃起来。

我和陆凌的婚房,我和陆凌的婚床,还躺着我的尸体呢。

她胆小。

我好奇她亲眼见到这场景是先尖叫,还是大笑?

以及——我意味深长扫了眼小模特的下身,不知道他今后还能不能起兴致。

可预想中的场景没到来,因为陆凌的手机响了。

响个没完。

陆凌没了兴趣,打发走小模特,往前几步捡起手机接听,我凑过去,听见陈秘书大叫:“陆总,谢先生割腕自杀了!”

“什么!”

陆凌一震,到底是记挂上次绑架案,谢云白曾替她挡过致命一刀,急冲冲穿好衣服,出发去医院。

临走前,她回头看了眼房间。

门挪出一道细缝。

很黑,什么也看不见。

陆凌寄了份离婚协议书过来。

我没拿稳,掉在地上。

正欲去捡时,看见自己满手鲜血,于是停了念头,转而去够床头柜上的酒精。

洗干净再签字。

免得,脏了陆凌的眼。

谁知动作幅度过大,牵扯到胸口的伤,剧痛将我拉回床上。

我深呼吸几次。

仰躺着,虚弱得抬不起一根手指。

头顶的水晶灯,刺得眼眶发痛。

但再痛,也比不过自己这简单的一生可笑可痛。

……结婚五年,我一直帮陆凌出谋划策,助她坐稳陆氏掌权人的位置,被赶出公司后,又自甘当她背后的打手,解决一次又一次的集团内讧。

就连今天,也是去解决陆展元受的伤。

陆展元是陆凌同父异母的弟弟,平日在公司总给她使绊子,甚至为夺权,背地里与黑暗产链合作。

可我为陆凌出生入死,只换来一纸离婚协议书。

我垂眼看了看身上几个血窟窿。

这次,我伤得太重。

加上一个月前诊断出癌症,我没去医院。

存了报复的,躺在我和陆凌的婚房里,一个人等死。

身上越来越冷。

过往的画面却愈发鲜活。

我十二岁被陆家收养。

长陆凌2岁,青梅竹马一场。

我们第一次分开,是我上大学时,孤身一人北上求学。

我生日那天,是圣诞气息很足的雪夜。

还在念高中的陆凌翘了课,瞒着所有人坐长途汽车来看我。

雪下大了。

陆凌拎着蛋糕,兴致冲冲奔向我,却被树上突然掉落的枯枝砸了头。

小姑娘笑颜瞬失,皱巴着小脸,扑到我怀里哭得娇气。

“许之槐,都怪你。”

“怪我。”

“算了,也不全怪你,还是先尝尝我亲手做的蛋糕吧!”

陆凌一口一个“许之槐”,哈出的热气模糊了她笑弯的眉眼。

“小凌。”

我不自觉唤出声。

“有事?”

冷冰冰的声音响起。

我脑子短暂恢复清明,才发现在意识最薄弱时,我竟然拨通了陆凌的电话。

通话记录仍在读秒。

我张了张嘴。

“老婆。”

随即一愣,陆凌不准我这么喊她,我们刚举行完婚礼那会,我一激动脱口而出这个称呼,陆凌气得撕了结婚证,彻夜未归。

但我都要死了。

索性破罐子破摔,哑着声,说出对她的渴望。

“我好冷,你能不能,回来抱抱我?”

可陆凌很忙。

她在电话那头轻喘好半会,似乎还轻拍了下男人的臂膀,终于腾出空,不耐烦地呵斥道:“许之槐,你不矫情会死吗!”

“算了,刚好想问问你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,我现在过——”陆凌剩下的话,我听不见了。

因为我再无力握住电话。

手机摔在地板。

心脏彻底失去跳动前,我用尽全身力气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。

大男人的,收收眼泪。

我再有意识,已经变成一缕魂魄。

并且—只能跟在陆凌身边。

“喂?

喂!”

“许之槐,你别给我装哑巴,说话啊!

我给你三秒钟,再不—嘟—”电话被俐落挂断。

我诧异,一时也猜不出是谁,替我挂了电话。

“许之槐,你长本事了!”

陆凌什么时候在我这吃瘪过,再收不住戾气,猛地扬手砸了手机,蹦出的零件刮破谢云白的左眉,鲜血往下流。

她脾气还是一样差。

就像小时候,挥着棍子,狠狠教训所有欺负我的人一样。

虽然凶得要命,但那时的陆凌,要可爱多了。

谢云白随手擦去血迹,脸上不见一丝丝怒气,反而笑嘻嘻地从后收住陆凌,搂紧。

“姐姐,别生气了。”

稳定的情绪,不愧是陆凌在外养了三年的小情人。

谢云白有意取悦陆凌,大手从她腰间一点一点上移,低声说:“我帮姐姐给之槐哥寄了一份离婚协议,以后他再也碍不了你眼了。”

“我们继续吧?”

等待他的却不是温香软玉。

陆凌忽然用力推开谢云白,反手甩了他一巴掌,直把人打得脸偏向一旁。

哟哟哟。

这还是第一次呢。

我幸灾乐祸地笑,笑着笑着,想起上一次,这样偏着脸的人,是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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